耶鲁大学研究：戴口罩针对新冠无任何作用？真实情况是什么

今年早些时候，著名的科克伦图书馆 (Cochrane Library)对口罩研究的回顾引发了头条新闻的报道，称社区戴口罩对 COVID-19 的传播几乎没有影响。我们询问了 Jason Abaluck 教授，他与人合着了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孟加拉国口罩推广随机试验，我们可以从审查中得出什么结论，以及关于口罩有效性的证据。

Cochrane 评论是否表明口罩不能有效预防 COVID-19?

Cochrane 评论评估的绝大多数研究都会问，“如果我们给人们口罩和有关口罩的信息，他们会变得更健康吗?” 大多数这些研究发现答案是“不太健康”。

但是有一个问题：给人戴口罩一般都不足以让人戴口罩!在孟加拉国的试点中，我们发现分发口罩加上信息加上村领导的参与使口罩使用率增加了不到 10%(我们后来添加了影响更大的其他因素)。在其他扩大规模中，光是面具和信息的作用就更少了。乌干达的一项研究发现，为人们提供口罩和信息可使口罩使用率提高一个百分点，即每 100 人中就有 1 人使用口罩。

总结所有这些研究，Cochrane 评论发现平均效果是疾病(COVID 或流感)减少 5%，与零没有显着差异。但是，如果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被相关研究诱导戴口罩，这将意味着戴口罩的人减少了 50% 或更多。现在，我的观点并不是 Cochrane 评论显示效果至少为 50%。我的观点是，Cochrane 评论中关于实际戴口罩的影响的信息非常少。

现在，你可能会说，“等一下，如果不可能让人们戴口罩，那是否意味着社区戴口罩是徒劳的?” 但当然，很多人都戴口罩!在美国的一些地方，市级和州级在 2020 年强制执行达到90%以上的合规性。在强制执行期间，航空公司的使用率一直很高。当然，东亚几乎普遍使用口罩。问题不在于没有人戴口罩，而是 Cochrane 评论中的研究将对照组与干预组进行了比较，在干预组中，人们可能不太可能戴口罩。

您在孟加拉国的研究结果是否与 Cochrane 综述相矛盾?

我不会说我们的研究结果与 Cochrane 评论中的研究相矛盾。我想说我们的研究旨在回答这个问题，“戴口罩会减少 COVID 吗?” 而 Cochrane 评论正在回答这个问题，“口罩分发和信息会减少 COVID 吗?” Cochrane 评论曾指出，“在社区中戴口罩可能对流感样疾病的结果影响很小或没有影响。” 鉴于上述关于合规性的观点，这种解释是完全错误的。他们总结的研究根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孟加拉国，通过几轮试点，我们得出的干预措施大大增加了口罩的使用，实现了 30 个百分点的增长。其中一个关键因素是“口罩加固”——在拥挤的公共场所，人们要求不戴口罩的人戴上口罩。我们发现 COVID 减少了 10%。由此推断，有掩蔽相对于无掩蔽的总影响(即增加 100 个百分点)可能是三倍大。

与此相关的还有对美国(此处和此处)和德国的实际口罩强制要求的非随机研究。这些研究询问，与没有实施口罩规定的地区相比，实施口罩规定的地区感染率是否相对下降。他们通常会发现口罩强制令很有影响力。

将这些研究与我们在孟加拉国的研究进行比较的一个复杂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强制性规定增加了多少戴口罩：一项相关研究表明，强制性规定导致戴口罩的增加与我们在孟加拉国看到的情况一致，但这可能夸大了它们的影响(可能是因为授权之外的其他原因，在有授权的地方戴口罩的人数更多)。

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仍然存在混淆?

持续混淆的原因有几个：

首先，科学是非常困难的，这是一个高度政治化的问题。这意味着人们试图在政治上得分而不是试图弄清楚什么是真实的，因此在公共辩论中产生了大量噪音。非科学家将主要接触这种噪音，而不是潜在的科学辩论。

其次，医学研究人员通常很少关注依从性问题。“实用”估计和“解释性”估计在医学上长期存在区别(在经济学中，这种区别大致与“简化形式”估计和“工具变量”估计一致)。“务实”效果问：如果我们在实践中执行此政策，可能会发生什么?“解释”效果是，在理想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例如，如果每个人都这样做?医学研究人员经常会说，“重要的是实用效果。试验告诉我们实用效果。如果事情因为没有人遵守而行不通，那么它就行不通。” 但正如掩码示例所示，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信息和分发不能让人们戴上口罩，从信息和分发的研究中得出结论说掩蔽无效是完全错误的，因为其他政策可能有更高的合规性。解决方案是通过直接观察(而不是自我报告，这极大地夸大了合规性)。

第三，“口罩有效减少 COVID”与“我们应该强制要求戴口罩”之间存在重要区别。确定在哪里需要口罩授权需要进行成本效益分析。美国今天的福利可能比 2021 年的峰值低 40 倍，因此强制佩戴口罩的理由要弱得多。我们仍然不太了解掩蔽的长期好处，我们也不太了解掩蔽的成本(不适、沟通、年幼儿童的发育)。

第四，如果我们对相关问题进行不止一次的大型试验，那就太好了。有很多我们不知道：N95 口罩或类似质量的口罩会更好用吗?口罩真的能阻止传播，还是能减轻感染的严重程度，从而减少有症状的病例?后者仍然很有价值，只是具有截然不同的长期影响。我认为根本问题是公共卫生机构不会在短时间内资助这种性质的大型试验(我们的研究是由私人组织 Givewell 资助的)。CDC 和 NIA 等组织需要改变他们的程序，以便更加灵活地资助紧急和及时问题的大规模试验。